
劳动创造了“宁夏川,水浇田”
劳动创造了“宁夏川,水浇田”
——读《宁夏水利志》之管见
宁夏水利编辑部 岳俊德
“宁夏川,两头尖,东靠黄河,西靠贺兰山,年种年收,水浇田。”这是宁夏家喻户晓,有口能咏,赞美“宁夏川,水浇田”这片绿洲的一首抒情民歌。
“宁夏川,水浇田”的形成源于“屯垦戍边”,这已是毋庸置疑的史实。宁夏有黄河充沛的水源,又有“宁夏川”这片沃土,加之光热资源丰富,这样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,“屯垦戍边”,引水溉田,便十分合乎客观规律的成为历代执政者的必然选择,以便筑起一道“水利长城”,防范西北少数游牧民族对中原王朝的侵扰。
对“屯垦戍边”说的最明确的是明朝都御史王■。他在《开渠》的诗中写道:“滚滚黄河势显哉,平分一派旁山来。经营本为防胡计,屯守兼顾裕固裁。此日劳民非吾愿,千年乐土为谁开?老臣喜得金汤固,幕府空闲卫霍才。”请看!引水溉田的本意是为了“防胡”,同时也是为了“裕国”,以便达到富国强兵,使得边防固若金汤的目的。从而像卫青、霍去病那样抗击匈奴屡建奇功,俱有卓越军事才能的将军,已无用武之地,只好在边防行营中赋闲。“此日劳民非吾愿,千年乐土为谁开?”“劳民”开垦“乐土”,执政者的初衷虽然是为了“防胡”,但“引水溉田”,客观上毕竟也为老百姓做了件大好事。
千百年来,勤劳智慧的宁夏各族人民,就在这片“乐土”上生息繁衍,并创造了与水息息相关、光辉灿烂的文明历史。
纵观《宁夏水利志》(以下简称《志》)旁征博引的史书、典籍、古诗与碑记,无一笔直书劳动人民在“宁夏川,水浇田”的建设中,所做出的历史贡献。可以理解,因为这些史料的撰写,都出自当时的官吏与文人之手,颂扬执政者的治水业绩,是合乎逻辑的,无可非议。用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看待历史,之所以有今天的“宁夏川,水浇田”,自然也离不开历代执政者的倡导与决策。对此,史料已备述尽矣!而我要说的是,从史料的字里行间、凤毛麟角的涉及劳动人民治水的模糊记述中,管中窥豹,仍然可见,正是劳动人民实实在在的劳动,创造了“宁夏川,水浇田”这片绿洲之一斑。
据《志》中引证的史料记载:汉武帝元朔二年(前127年)“筑朔方”并立“朔方郡”(用现在的话说,就是设立宁夏省);元鼎六年(前117年)“朔方”“开宦田”“戍田之”,之后汉渡河“朔方亦穿渠,作者数万人”。“穿渠”就是修建灌溉渠道,“作者数万人”说明“穿渠”规模之宏大。《志》中引证的史书是汉朝人写的汉朝事,可靠而可信。虽然没有具体说明“穿”了什么渠,但也应该说,这是史书中确切记载宁夏开渠的最早年代。其他所说的开渠年代,都不过是合理的推测而已。
据《志》中引证的史料,在兴修水利方面,对水利骨干工程、田间配套工程、岁修工程,均有涉及劳动人民的记载。
水利骨干工程:
明·知县王业,《中卫美丽渠记》:“命丁夫三千人以赴工”,“渠口作于旧口西六里许”,“渠阔六丈,深二丈,延袤七里”。
明·副使谭性教,《改修七星渠碑记》:“是役也,自三月上浣,迄五月,凡三阅月而竣,用军民工役,凡三千二百五十人”。
清·观察使钮廷彩,《钦命大修汉渠碑记》:“疏汉渠,……自渠口达尾,绵亘一百九十五里八分,……是役也发夫五千,……凡一月工竣。……汉之穿斯渠也,作者数万人”。又记:“岁取材于民,材俭民劳”。
田间配套工程 :
清·通智,《修唐徕渠碑记》:“文武员弁,督夫浚修,……民添运物料,雇觅工匠”。还有《惠农渠碑记》:“户口人民,又沿渠各制小斗口、小獾洞千余道,以相引灌”。
岁修工程与灌溉管理:
《嘉靖宁夏新志》:每岁春三月发丁、军余(《志》注:军余指屯田士兵和在役军士子弟)修治闸坝,挑浚渠道;“四月初开水北流,其分灌之法,自上而下,官为封禁”。
在治河除害方面,《碑记》也有记述。
明·巡抚张九德,《灵州河堤记》:“御河岁役夫三千,束薪十万,……计堤长六十余丈,功甫成”。
以上所说的“作者”,“丁夫”,“民劳”,“督夫”,“工匠”,“户口人民”,“役夫”,“力役”,“军丁、军余”,等等。说法不一,意思相同,其中的“夫”、“民”、“丁”、“工匠”,说的都是劳动人民,自然也包括水利技术人员。这些都是从正面叙述劳动人民在“宁夏川,水浇田”建设的过程中,抛撒了汗水,做出了艰苦卓绝的劳动。
此外,我们透过如前所述水利工程规模之浩繁的侧面,也可以看出,劳动人民的劳动创造了 “宁夏川,水浇田”的不朽功勋。
“宁夏川”为宁夏平原的亲昵称谓,“宁夏川,水浇田”就是人所共知的黄河“前套”亦称“西套”的宁夏引黄灌区。据此,显然可以得出如下结论:劳动创造了宁夏引黄灌区。